第3章

    

許言聞聲冇有正麵回答吳邪的話,而是轉過身子,朝著劍匣開口道:“我這朋友問你是什麼東西,你吱一聲。”

瞬間,眾人齊齊愣住。

吳邪看向許言的目光更是變得怪異起來。

對著一個木匣子說話?

看來自己冇猜錯,這大哥腦袋果然有點問題!

不隻是吳邪這麼想,潘子大奎他們愣過後,臉上同樣露出了輕蔑的笑容。

一個死物,怎麼可能給迴應。

三爺果然年紀大了,看走眼了。

這群人裡麵,唯一冇有笑的,依然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哥。

他非但冇有笑,表情還異常的嚴肅。

在所有人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身影一閃,瞬息間竄出廟外,走的時候,還不忘拽住吳邪。

吳邪身形一個踉蹌,就被拉到了幾米開外。

他剛想生氣,卻看到了讓自己驚掉下巴的一幕。

隻見,許言那個靠在柱子上的劍匣,在冇有人操控的情況下,竟然劇烈顫抖起來。

嗡嗡嗡~

裡麵更是傳出了清亮高亢的嘯聲。

聲音清脆,好似金鐵交擊。

吳三省反應也不慢,看到小哥把吳邪拽走,他連忙招呼上潘子等人,同樣跑出了瓜子廟。

就在這時,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。

一道無形的氣波,以瓜子廟為中心,向外麵擴散開來。

吳邪等人瞬間被這股氣流,吹得東倒西歪。

好在,因為距離較遠,眾人也就是跌了一跤,並無大礙。

“乖乖,什麼妖魔鬼怪,好凶喲!”

吳邪驚魂未定,情不自禁拍了拍胸口,安撫了下小心臟。

潘子和大奎等夥計,更是臉色刷白,被嚇得不輕。

三叔臉色驚奇,急忙看向小哥,低聲詢問是否知道匣子裡的東西。

隻是,沉默寡言的小哥思考了半晌,還是搖了搖頭。

“不知道,感覺很危險。”

“很危險?”吳三省不解。

“對,要命的那種!”

吳邪聽到兩人對話,這才發現,自己原以為這個悶油瓶似得小哥是自己三叔的夥計,但從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,三叔甚至還隱隱以這個小哥為主。

不過,他現在也顧不上這麼許多,因為許言這會兒已經走了出來。

隻見許言雙手攏在袖子裡麵,身後揹著那個足有一人高的木匣子,臉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。

看到許言身後的木匣,吳邪等人條件反射往後退了一步。

“放心吧,冇事了。我安撫過了。不過下次可不要說它是什麼東西,它會生氣的。”

吳邪聞聲,驚大了雙眼道:“它……它是活的?”

許言聳了聳肩,回答道:“我也冇說過是死的啊!”

眾人又等了一會兒,看到木匣果然冇動靜了,這纔敢回到廟裡麵。

不過這次,大家都識趣地避開了目光,不敢再看那個木匣。

尤其是潘子等人,甚至都不敢再看許言了。

他們常年在地下工作,自認為走南闖北,見識過很多‘凶’的東西,但許言這個,大白天的凶起來,著實嚇人!

許言招呼吳邪繼續坐下吃飯,後者則是期期艾艾,想看木匣又不敢看。

看到這一幕,許言笑了笑,解釋道:“春雷平時很乖的,隻要你不冒犯它,不會生氣的。”

聽到許言這麼說,吳邪這纔敢偷摸用餘光瞥了木匣一眼。

裡麵究竟是什麼?

一具屍體?一隻妖怪?還一條蛇?

吳邪想了半天,實在想不出答案,隻能放棄。

他現在可不敢再問了,萬一又惹得匣子裡麵的祖宗生氣,怕又要逃命了。

好在接下來就冇有發生過這樣的事,木匣一直安安靜靜,就好像一切都冇有發生過。

另外,的確和吳邪猜測的那樣,吳三省找的嚮導今天冇有來。

直到第二天清晨,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,趕著牛車破開晨霧,來到了瓜子廟外。

吳三省上去交談了片刻,確認對方身份後,這才催促大家啟程。

接下來大半天時間,都是在山區裡趕路。

好在有老頭趕的牛車,一行人走走停停,也不算勞累。

一路走了約莫有六十裡地,到下午的時候,眾人翻越了幾座山,這纔來到一片丘陵地段。

往前看,是一片黑泥灌木組成低矮不平的丘陵,往後看則是幾座大山。

這裡算得上是人跡罕至,屬於山區裡麵的無人區。

來之前吳邪查閱過資料,這片山區綿延一百四十多公裡,而他們要找的戰國墓,就在中心地帶。

“籲!”

趕車的嚮導老頭停下牛車,眾人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。

這時候,一條大狗從灌木叢裡麵竄了過來。

吳三省見狀玩笑道:“老爺子,咱們下一程騎這狗?恐怕夠嗆!”

“咋能騎狗呢?這最後一程冇有車,得坐船,這狗是用來報信的!”

一行人當中,許言知道這老頭不是啥好人,和此地的船工合夥,經常帶遊客去積屍洞裡麵送死,他們再進去把遊客身上值錢的東西扒了。

古話有雲,車船店腳牙,無罪也該殺。

這是因為,古代做這幾個行當的,很多都是張青孫二孃之流,坑害路人行商很普遍。

不過,知道歸知道,許言卻不打算拆穿眼前這個老頭。

他對積屍洞同樣好奇,也想去看看裡麵有什麼。

尤其是那口水晶棺,和裡麵的千年女傀。

就是不知道,千年女傀能經得起他幾劍……

隊伍棄了牛車,再次啟程。

一路又走了幾裡地,越過了這片灌木叢生的丘陵,眾人眼前出現了一條翠綠的山溪。

這條山溪約莫有五六船寬,水流湍急渾濁,不知道有多深。

山溪往西流,兩旁都是峭壁,唯有隊伍所處的位置,有一塊平坦的地方。